明末 “燕南王学”的中坚——鹿善继(五)

　　五、道在光明照千古——北直重镇，一代大儒

　　鹿善继继承家学，做学问博采众长，兼容并包，合学业、事功为一体，看重节义，重视躬行实践。他以王阳明为根底，调和程颐程颢的学说，融合朱熹和陆九渊的思想，自成一家，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思想体系，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。

　　《定兴县志·鹿善继传》概括鹿善继的学术思想：“其学从余姚，折衷伊洛，出入朱陆，归宿于做人，一言以做人为人生根本，以希贤希圣希天为做人规模，以正心诚意为做人把柄，以知耻为做人机窍，以视听言动为做人所借以通天下之关津，以非礼奉承躯壳为自坏其人者，又一意实践，神常内守，故不屑屑与古今人角同异、滋异论，其卓见哉!”

　　大凡儒家学者，都有经国济世的宏愿，鹿善继也不例外。在他开始从事政治活动的同时，为了匡正时俗，很早他就开始了自己的教授生徒的活动。

　　他教授燕南子弟，在当时和以后产生了深远影响。在中国文化

　　鹿善继因为母亲去世，回乡丁母忧。“四方来学者益众，先生性严，是非好恶未尝少徇于人，而同心者则无不饮以和，迎以善，春风之座，嘘入肺腑，殆不独发彼群蒙也。”次年“先生内弟太冲亦以是时入学，先生拈‘做人’二字示之”。

　　第三次万历四十八年(公元1620年)农历2-8月。

　　鹿善继因金花银事件，而辞官归里，专心致志，以课徒讲学为乐。“先生去国归里，海内争以孤凤似之，而先生教授如曩时，布衣草履，不敢以诤臣自异也。”

　　第四次明天启六年(公元1626年)再次辞官归里后。

　　第五次崇祯四年(公元1631年)至崇祯九年(公元1636年)至守定兴遇害止，长达十二年。

　　根据《鹿忠节公年谱》记载：明天启六年(公元1626年)“先生抵里门后，教授生徒如待放时，而门人益进。”明崇祯四年(公元1631年)“是年，先生病渐瘳，教授如再归时，门人大进。”此年纂《寻乐大旨》一书。明崇祯五年(公元1632年)孙奇逢“命其子立雅偕伯叔昆弟来从先生学”。明崇祯六年(公元1633年)“黄适甫集乐自江右来从先生学。”做为鹿门弟子中唯一的一个南方人黄时甫(一作适甫)，是江西新城人。离开王阳明学说正统思想的发祥地江西，千

　　笃，自鹿善继诱以文成，讲习遂复异趣。尝邀讲学诸人结会，每一会静坐七昼夜，验心学。”

　　王余佑，公元1615年—公元1684年，本姓宓，字申之，一字介祺，号五公山人，为明清之际北方儒学的重要代表。王余佑列身儒林，但是他的生活环境和治学态度与一般俗儒、腐儒迥然不同。起初他跟随鹿善继学习，后追随孙奇逢。初居明保定府新城县(今保定市下辖高碑店市)人，明亡后隐居易州(今保定市易县)五公山，后徙居河间献县，主讲献陵书院。王余佑躬行实践的实学精神和他北方学者慷慨悲歌的任侠性格。对后世特别是北方儒学影响深刻。

　　崇尚实学的颜李学派创始人颜元、李塨等人受到王余佑深刻影响。颜元在三十岁时，登门问学于王余佑，曾说：“夫子温、良、恭、俭、让，介祺得其二，温、恭是也。” 介祺是王余佑的字，王介祺就是王余佑。通过颜元的话，可以看出在他心慕中，王余佑气度包罗，可资师法，自谓平生所不能及。以至对王余佑“以父道事之”。

　　陈鋐也是颜元非常尊崇的一位前辈。陈鈜在世时，颜元多次到涿州向陈鈜请教，而陈鈜去世时，颜元从老家博野大老远跑去涿州

　　年(公元1703年)，结识学者李塨(恕谷)，二人成为挚友。王源得知颜元学说钦佩至极，尽管年过半百，仍毅然亲往博野，拜颜元为师。王源重视经世致用之学，为人以“实”自许，处世以“敬慎”为主。

　　从鹿善继到孙奇逢，王余佑，陈鋐再到颜元等人，明末至清初，北方儒家思想的传承，脉络是非常清晰的。

　　鹿善继学问赅洽，著述宏富，计有 《四书说约》三十三卷、《前督师纪略》十六卷、《后督师纪略》十卷、《认理提纲》一卷、《寻乐大旨》一卷、《车营百八答》(不分卷)、《寻声谱》一卷、《认真草》十五种二十二卷、《三归草》二卷、《麈谈》一卷、《无欲斋诗钞》一卷;《明史艺文志》著录有《鹿善继文稿》四卷;今存 《鹿忠节公集》二十一卷、《四书说约》三十三卷，《认真草》。

　　鹿善继死后，著名学者钱谦益⑪为其撰墓志铭。他和孙承宗被奉入保定府及定兴县先贤祠，并且他们还和孙奇逢一起，在学校里面的孔子牌位旁边受到祭祀。

　　鹿善继身前身后，他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，《明史》《大清一统志》《畿辅通志》《明季北略》《续表忠记》《定兴县志》均有传。另外，他的好朋友孙奇逢、卢象升、方象瑛都以私人身份为其写过传记。清代历史学家陈鼎将鹿善继编入《东林列传》中。清代理学家马时芳崇敬鹿善继为人，将他的事迹编辑整理成《鹿江村传》。

　　他的挚友孙承宗有《忆鹿乾岳》诗，评价鹿善继

　　鹿门真气满江洲，未许胡尘过白沟。

　　团练向时弓箭社，归来单骑到林丘。

　　儒学大师孙奇逢《次韵鹿干岳》

　　高风当日几相寻，并见攀条赠友吟。

　　方恨偷儿疑鬼物，宁知天籁寄人心。

　　世殊不异山阳笛，志在依然流水琴。

　　闻道奚囊投烈焰，记来只字抵千金。

　　高孝本《谒鹿忠节祠》

　　自是胸藏十万兵，提戈出塞事无成。

　　庙堂不惜封疆坏，门户惟知水火争。

　　辛苦四年随相国，仓皇一死殉危城。

　　白扬风急祠前树，犹作金戈铁马声。

　　扩展阅读：人为什么要学习?